中国官媒《环球时报》在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访华前夕曾经发表一篇社论,称中澳关系在过去七年从密切到快速恶化、再到缓慢恢复走出了一个“U”型曲线,期待两国把“U”型回暖升温的那一笔画得更长,画成一个大写的“J”型。
虽然我们无法预测两国关系是否真的能把回暖的那一笔画得更长,但回顾2023年,我们确实看到澳中关系从“U”型谷底走了出来,然而其过程绝非一帆风顺,个中的曲折甚至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年末,让我们一起重温过去的365天,展望又将是风起云涌的2024年。
高光时刻
2023年将是载入澳中关系史册的一年。11月4日至7日,澳大利亚总理时隔七年首度访华,两国关系在经历数年的低谷后终于正式实现破冰。
澳中关系是澳大利亚最重要的外交关系之一,是许多澳大利亚民众、学者、商业企业、政客十分关注的议题。阿尔巴尼斯在北京天坛接受媒体采访时用一个词形容澳中关系:“重要”。
他指出,中国是澳大利亚最重要的贸易伙伴,澳大利亚超过25%的出口是对华出口,每四个就业岗位中就有一个依赖于两国贸易,稳定两国关系确实符合澳大利亚的国家利益。
在整个访华行程中,阿尔巴尼斯多次提到其对华外交原则:“我们必须在能合作的地方与中国合作,在必要的地方与中国保持分歧,从国家利益出发保持来往。”
这一原则与中国奉行的“求同存异”的外交方针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两国关系在过去的一年半中也确实在各种“合作”与“分歧”中曲折前行。
阿尔巴尼斯曾被问及希望50年后人们提起他的这次访华应该想起什么,他说,这次访华是许多人辛勤努力数月的成果,是两国关系向前发展的一个节点,分歧可以以相互尊重的方式进行,但并不影响整个关系。
一路走来
确实,如果您有一直关注澳中关系这一年来的每一步发展,就能体会到阿尔巴尼斯这句话的意思。在到达这个历史性的里程碑之前,澳中关系在沿着一个个小里程碑拾级而上。
中国恢复进口煤炭 同意复审大麦关税
开年之初,澳中关系继续保持从去年5月工党政府上台以来的回暖势头。
1月26日,澳大利亚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向澳大利亚总督大卫·赫尔利(David Hurley)致电祝贺,再次强调高度重视中澳关系发展,希望双方本着相互尊重、求同存异的原则,共同推动中澳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向前发展。
2月,澳大利亚贸易部长法雷尔即将与中国商务部长王文涛举行视频会议之际,首批澳大利亚煤炭在时隔两年多后起运中国。此前由于两国关系恶化,中国自2020年10月以来非正式禁止澳大利亚煤炭进口。
在这批煤炭被运往中国广东省湛江港期间,法雷尔与王文涛举行了视频会议,这是两国贸易部长三年多来的首次会议。会上王文涛邀请法雷尔访华。
2月底,据中国官媒报道,中国已经恢复进口澳大利亚棉花。
3月,澳大利亚旅游局长到访广州、北京和上海,会见包括南航和国航等各大航空公司在内的战略合作伙伴。
3月底,维州州长安德鲁斯访华,是澳英美签署奥库斯协议以来首位澳大利亚政要访华。西澳州长麦高文也于4月访问中国,昆州州长帕拉夏于11月访华。
4月,澳大利亚宣布暂停就中国对澳大利亚大麦征收高额关税向世贸组织提起的申诉,中国同意复审澳大利亚大麦关税问题。中国从2020年5月起对澳大利亚大麦征收80%关税,为期五年。北京称因为澳大利亚违反了反倾销规定。同年12月,澳大利亚就此事向世贸提出申诉。
5月,中国宣布恢复进口澳大利亚原木。
马朝旭访澳 法雷尔访华
就在澳大利亚宣布暂停申诉的当天,中国外交部副部长马朝旭访问澳大利亚,成为六年多来首位访问澳大利亚的中国政府高官。
5月,澳大利亚贸易部长法雷尔访华,这是自外长黄英贤2022年底访华以来,第二位自两国关系跌入低谷后访华的澳大利亚政府高级部长。也是自2019年以来,澳大利亚贸易部长首次访华。
虽然人们对法雷尔访华寄予厚望,然而他与中国商务部长王文涛的会谈未取得任何重大突破。
法雷尔还提出了两名被拘留的澳大利亚人——记者成蕾和作家杨恒均——的案件,并敦促中国当局尽快释放他们。
中国也提出他们的要求,中国已经申请加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全面进步协定》(CPTPP),希望得到作为成员国的澳大利亚的支持。
澳洲总理收到访华邀请 中国取消大麦关税
在这段时间,有媒体报道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已经收到访华邀请并即将于今年底之前访华的消息,不过澳大利亚官方一直没有予以确认。
5月底,阿尔巴尼斯首次确认他已收到访华的正式邀请,然而,他表示由于两国关系中持续存在的障碍,他尚未正式接受这一邀请。他同时表示,重要的是“取消澳中贸易的所有障碍”。
澳大利亚外交部长黄英贤也表示,除非在解决澳中两国的贸易和领事争端方面取得“持续进展”,否则总理阿尔巴尼斯不会前往中国。
7月,黄英贤与中国中共中央外事办主任王毅在印尼首都雅加达举行的东亚外长会期间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的会谈。这次会面被认为是阿尔巴尼斯总理按计划访华的关键一步。
8月,中国宣布取消对澳大利亚大麦征收的高额关税,澳大利亚对这一结果“表示欢迎”,称此举“将使澳大利亚生产商和中国消费者受益”。
成蕾与杨恒均发自狱中的信
8月13日是澳大利亚华裔记者成蕾在中国被关押整三年的日子。成蕾发布了日期为7月27日撰写的首封公开信,称她怀念澳大利亚的阳光、大海和善良的人们,尤其想念自己的孩子们。
总理阿尔巴尼斯表示,成蕾的信“令人感动”,但是她的释放不会成为他访华的先决条件。
8月底,被中国关押了四年多的澳大利亚作家杨恒均告诉他的支持者,他的一个肾脏有一个直径10厘米的巨大囊肿,一直没有得到治疗,他感到非常痛苦,担心会死在中国。
9月底,杨恒均给家人写了一封长达29页的手写信,描述了自己的牢房条件。
“我在一个小房间里吃喝拉撒。四年多来,我没有享受过阳光的照射,”他写道,“我只希望我能活着出去。”
阿尔巴尼斯表示,他将在与习近平会面时提出对被中国拘留的澳大利亚人的担忧。
阿尔巴尼斯确认今年访华
9月7日,第七届澳中高级别对话在北京举行。代表团成员来自工业、政府、学术、媒体、艺术等领域。这是澳中关系进一步回暖的迹象。
同一天,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与中国总理李强在印尼雅加达出席东亚会议期间举行会晤。会后阿尔巴尼斯确认将于今年晚些时候访华,并称此行将纪念前工党总理高夫·惠特拉姆(Gough Whitlam)访华50周年。
中国外交部证实了这一消息,并表示中国“欢迎阿尔巴尼斯总理应李强总理的邀请访华”,“愿意同澳方共同做好各项筹备工作”。
澳大利亚前总理莫里森则警告称阿尔巴尼斯不应“过度热衷于”接受中国的邀请,同时对与中国关系修复中“政府默许和让步的态度”表示警惕。
成蕾获释
似乎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10月11日,澳大利亚政府突然宣布,在中国被关押三年多的澳大利亚记者成蕾已从中国监狱获释,并抵达墨尔本。
重获自由的成蕾在X上发帖:“紧紧的拥抱,泪水与激动,在春天的阳光下抱着我的孩子们。树木在微风中摇曳。我现在可以看到整片天空! 谢谢你们澳大利亚人。”
外长黄英贤和前驻华大使傅关汉亲自到机场迎接,阿尔巴尼斯与她通电话欢迎她回家。
成蕾于2020年8月13日在北京失联,2021年2月,中国方面以涉嫌“为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罪”逮捕成蕾。
北京方面称成蕾被判有期徒刑二年十一个月,附加驱逐出境。她是在服刑期满后,被依法执行驱逐出境的。
分析认为这是北京为阿尔巴尼斯访华创造友好氛围。
随着成蕾获释,另一名被关押多年的澳大利亚公民杨恒均何时获释的问题也引起更多关注。
10月底,杨恒均的儿子给阿尔巴尼斯写了一封信,恳求他“尽其所能”,让他们的父亲能够获得释放。信中提到成蕾近期获释,恳求能“再创奇迹”。
岚桥公司达尔文港租约得以保留
10月20日,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宣布不会取消中国公司岚桥(Landbridge)在澳大利亚的子公司对达尔文港为期99年、价值5.06亿澳元的租约。
澳大利亚政府称通过建立一个“健全的监管体系”可以控制风险,因此没有必要取消或更改租约。
澳洲总理宣布访华日期
10月22日,阿尔巴尼斯在访美前夕宣布,他将于11月4日至7日对中国进行正式国事访问。
同一天,中国宣布同意用五个月的时间来重新审查对澳大利亚葡萄酒征收的最高达220%的关税,澳大利亚也因此同意暂停向世界贸易组织提出的申诉。
中国从2021年3月28日起,对装入2升及以下容器的澳大利亚葡萄酒征收反倾销税,为期五年,由于各家葡萄酒公司的税率不同,征税从116%-218%不等。
2021年6月19日,澳大利亚前联盟政府就中国这一决定向世贸组织提起诉讼。
阿尔巴尼斯表示,此次复审标志着两国贸易关系的转折,希望中国明年能重新恢复进口澳大利亚葡萄酒。
10月底,针对有报道称澳大利亚不会主张台湾加入CPTPP,澳大利亚外交贸易部(DFAT)再度澄清,澳大利亚在CPTPP问题上的立场没有改变,即“任何加入CPTPP的申请都必须证明它能够满足、执行并遵守协议的规则和标准,并且有遵循贸易承诺的良好记录。所有[批准]加入的决定均以协商一致的方式做出”。
中国于2021年9月申请加入CPTPP,不到一周后台湾也申请加入。
去年阿尔巴尼斯曾暗示不太可能支持台湾加入CPTPP,称该协议只针对“公认的”独立国家,而非经济体。
当时阿尔巴尼斯的表态引起台湾的关切,后来台湾方面表示欢迎澳大利亚政府表达的对于台湾加入CPTPP的立场并没有改变。
阿尔巴尼斯也在此后的数个场合澄清道:“我所说的是,澳大利亚的立场没有改变,但目前,加入该协定必须获得[所有成员]一致同意。”
时隔七年 澳洲首位总理踏上中国土地
11月4日,阿尔巴尼斯启程展开对中国为期四天的正式国事访问。这是时隔七年多,首位澳大利亚总理访华。
此行也是为了纪念澳大利亚前总理高夫·惠特拉姆50年前的历史性访华,当年惠特拉姆是澳大利亚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后首位访问中国的澳大利亚总理。
阿尔巴尼斯指出,50年来,中国变了,澳大利亚变了,两国的关系也变了。
阿尔巴尼斯在北京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举行了一个多小时的会晤。习近平说:“现在我们又开启了中澳关系新的50年,你这次访问可以说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
两位领导人还互相邀请对方再次访问自己的国家。
在此后与中国总理李强的会晤中,双方重申了对两国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支持,确认将重启一年一度的澳中总理年度会晤。双方还同意在互惠基础上,向游客和商务人士开放三至五年多次入境签证。
在备受关注的贸易壁垒问题上,与阿尔巴尼斯一起出席上海进博会的澳大利亚贸易部长法雷尔表示,希望中国“在很短的时间内”消除对澳大利亚龙虾和牛肉产品的贸易壁垒。
中国复审葡萄酒关税 取消部分牛肉禁令
11月30日,中国商务部宣布即日起对原产于澳大利亚的进口相关葡萄酒所适用反倾销和反补贴措施发起复审调查,此举是取消对澳大利亚葡萄酒限制的重要一步。
12月中,中国取消了对澳大利亚三家屠宰场产品的进口禁令,但仍有七、八家屠宰场在对华出口贸易的黑名单上。
这三家屠宰场的肉类对华出口分别于2020年年中和2022年初被暂停,原因是屠宰场的工人被报告感染了新冠。但分析人士认为,真正的原因中国对澳大利亚进行经济惩罚。
保留分歧
正如阿尔巴尼斯所说,“在能合作的地方与中国合作,在必要的地方与中国保持分歧”。过去这一年在两国关系的回暖过程中,始终贯穿着各种“分歧”。
2月,审计发现,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各部门有250个办公场所安装的900多台摄像头和监控设备是由与中国政府有关联的公司制造的,其中以中国公司海康威视(Hikvision)和大华技术(Dahua Technology)制造的产品为主。一些政府部门表示将拆除这些中国造的摄像头。中国表示反对滥用国家力量歧视打压中国企业。
3月,澳大利亚空军表示,南中国海的紧张局势正在升级,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机正在出现采取更加危险的行为的趋势。
3月,澳大利亚、美国和英国领导人在美国太平洋舰队的驻地圣地亚哥公布了备受瞩目的澳英美三方安全协议奥库斯(AUKUS)核潜艇计划的细节。
未来30年,该潜艇项目将耗资2680亿至3680亿澳元。澳大利亚将成为全球第七个拥有核动力潜艇的国家。
这项澳大利亚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防御计划被认为旨在抗衡中国在印度-太平洋的野心。
中国多次重申坚决反对奥库斯,称“构成严重核扩散风险,冲击国际核不扩散体系,刺激军备竞赛”。
4月,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正式宣布禁止在政府设备上使用TikTok,称这一决定是根据情报和安全机构的建议做出的。澳大利亚也成为“五眼联盟”中最后一个禁止在政府设备上使用TikTok的国家。
7月,香港向八名海外亲民主港人发出通缉令,其中包括澳大利亚公民任建峰和现居阿德莱德的前香港立法会议员许智峯。澳大利亚外长黄英贤说:“澳大利亚政府深感失望”,总理阿尔巴尼斯也表示“不可接受”。中国则警告澳英美勿“公然诋毁香港国安法”,澳大利亚反对党敦促总理取消访华。
7月,澳大利亚以及美英法德等13国在澳大利亚各地举行“护身军刀”大型联合军演,一艘中国监测船抵近昆州外海试图搜集关于军演的信息。
7月底,美国与澳大利亚公布国防合作协议,加强并扩大两国军事联盟,增加美军的轮换和部署,建立“澳大利亚联合情报中心”。中国官媒评论说:“对华盛顿来讲,帮助澳大利亚发展导弹生产能力背后更根本的想法是把澳大利亚往对华发起攻击的桥头堡位置上拱。”
8月,中国和菲律宾在南海剑拔弩张,中国海警向菲律宾船只发射水炮。澳大利亚、美国、日本和欧洲对菲律宾表示支持,并对中国的行动表示关切。8月底,澳大利亚、菲律宾和美国在南中国海举行联合演习。
9月,澳大利亚政府提交法案,将严格限制退伍军人培训外国军队,违者最高判刑20年。去年,有报道称中国曾与澳大利亚前退伍军人接触,希望他们成为教官,之后国防部长马尔斯下令国防部进行调查。
9月底,澳大利亚国会议员访问台湾并与台湾总统蔡英文和外长吴钊燮会面。中国驻澳大使肖千猛烈抨击这些国会议员,称他们被“台独”势力利用。10月初,前总理莫里森也访问了台湾并会见蔡英文,肖千称此举或破坏澳中改善关系。
11月14日,阿尔巴尼斯刚结束访华即将前往美国旧金山出席亚太经合组织(APEC)峰会前,皇家澳大利亚海军“图文巴”号(HMAS Toowoomba)在日本附近的国际水域执行一项联合国任务时,附近的中国军舰发出舰载声纳脉冲,导致澳大利亚一名海军潜水员的耳朵受伤。
此事在澳大利亚国内引起一片哗然,成为自“阿习会”以来,两国间发生的第一起“不愉快”事件。
随后“图文巴”号穿越台湾海峡并与菲律宾在南中国海进行联合海上巡逻,“图文巴”号穿越台湾海峡遭到了中国方面的斥责。
在太平洋争夺影响力
继去年中国与所罗门群岛签署了一份安全协议引发不安后,今年7月,中国与所罗门群岛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签署了一份新警务合作协议,有效期至2025年底。
澳大利亚外交部表示,澳大利亚政府对中国派遣警察计划感到“担忧”,认为这将“引发进一步的区域竞争”,并称“所罗门群岛和中国应当立即公布该协议。”
与此同时,澳大利亚也在试图加强其作为所罗门群岛主要安全伙伴的地位。6月底,澳大利亚国防部长马尔斯才刚访问过所罗门群岛,他证实,澳大利亚正在推动继续在所罗门群岛保持安全存在,并宣布为所罗门群岛明年的选举提供2500万澳元的一揽子援助。
11月,阿尔巴尼斯前脚刚离开中国,后脚即去参加太平洋岛国论坛(Pacific Islands Forum),宣布与地势低洼的岛国图瓦卢签署协议,允许因气候变化而流离失所的图瓦卢人移居澳大利亚,作为回报,澳大利亚将对图瓦卢与其他国家的安全安排拥有有效的否决权。
12月初,澳大利亚与法国宣布加强在太平洋地区防务合作,“重启”两国关系。
12月7日,澳大利亚与巴布亚新几内亚签署了一项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历史性”全面安全协议,两国承诺在面对任何安全威胁时加强信息共享并举行联合磋商。协议提到,如果有第三方提供安全援助,两国必须就“第三方的参与和贡献”进行“协调”。
与此同时,中国政府继续推动扩大与太平洋岛国的警务关系。中国邀请了来自该地区的高级警官参加12月8日在中国举行的会议。
2024年澳中关系前景展望
展望2024年,许多分析都看好澳中关系将继续回暖。然而与今年一样,仍然是在曲折中前行,这就需要两国领导人和人民的共同智慧,使两国关系为两国利益服务。
葡萄酒和龙虾能否重返中国?
目前中国已经启动对澳大利亚葡萄酒关税的复审调查。澳大利亚贸易部长法雷尔表示,有信心中国会在明年年初取消这些关税。
澳大利亚龙虾目前仍然没有下文。今年11月,法雷尔到上海参加进博会时表示,预计澳大利亚龙虾将在圣诞节前重返中国市场,但是这显然没有实现。
杨恒均能否获释?
杨恒均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令人担忧,阿尔巴尼斯访问北京时表示他在与中国领导人的会晤中提出了杨恒均的困境的问题。但是杨恒均至今没有获得释放。
明年1月就是他被拘留五周年,明年他能否重获自由仍是未知数。
李强是否会访问澳洲?
阿尔巴尼斯在北京与李强会晤时确认两国将重启一年一度的澳中总理年度会晤。
此后阿尔巴尼斯在旧金山APEC峰会期间再次与习近平会面。
阿尔巴尼斯告诉记者:“我们谈到了李(李强)总理明年访问澳大利亚的问题,两国之间的会谈现在已经恢复……这是积极的。”
11月底,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部长刘建超访澳,会见了澳大利亚外长黄英贤和反对党领袖彼得·达顿,虽然当时人们的关注点在中国军舰声纳伤人事件上,但分析认为刘建超此行或会讨论中国领导人明年访澳行程。